行程
计划了很久,终于在5月底回去了学校一次,主要是解决档案的事情。
请了四天假,加上端午节的假期,这次行程一共计划了5天,其中三天在怀化,两天在长沙。
怀化
周三早上8点的航班,5点钟起床赶往广州机场,坐的是第一班机场大巴,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两个城市未睡醒的时候,薄暮的时候,大巴在车流中穿梭,感受到这两个城市温柔的一面。忘了是什么时候,原来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,机场高速上车辆川流不息,只看着双闪灯在雨中特别耀眼。
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市一会儿了
因为大雨,飞机晚点了三个多小时才起飞,虽然起得比较早,但是在机场里并没有睡着,那三个小时颇为难熬。手机电量几乎耗尽,幸好带了移动电源,但准备行李的时候忘记检查电量了,一个空的移动电源帮不上什么忙。提前订的从长沙出发的火车票也要改签,看来没什么机会再体验绿皮列车了。
飞机终于走了,天气似乎也开始放晴,我们在云层中穿梭,这时我却一点也不想睡了,可能是因为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吧。飞过粤北,在三湘大地上空飞快地穿梭,下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山包,村庄,这些都是能够想象得到的,虽然我知道不会经过老家上空。时而飞机在云层中,那就比较奇妙了,就像是踩在大片棉花上,如果这时候太阳出来了,会特别刺眼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档案
普快火车的票在起飞前手机还剩下最后一点电的时候取消了,到了长沙,坐磁悬浮列车到高铁站,我要改变行程,直接买了去怀化的动车票。
档案在毕业后的保管期限只有两年,是的,也快毕业两年了。First thing first, 高铁到达后再辗转到学校,下午还剩下一些时间的,所以决定先把手续办完。 手续是有些麻烦,好在我已经准备好了材料,中间虽然有些插曲,但至少此行的任务完成了,还有一些要回广东处理了,但至少剩下的时间是自由的了。
学校
我预订的酒店在学校附近,能够很容易的在附近找点吃的,想去市区交通也还方便。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,只要是适合自己的口味就好,在那里生活了四年,我大概也知道哪家饭店适合我,而那几个常去的饭店也都还在,就没有尝试别的新店家了。
吃完饭在学校里面散步,路上人群匆匆忙忙,大概是大一或者大二的赶去上晚自习。我走在这条曾和他们走过无数次的路上,但这次我的目的不再是教学楼了。夜色朦胧,我只跟随着主路走了一圈,宿舍,教学楼,图书馆,田径场,我没再进去过。学校是有些变化,但并不感动到新奇,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的了,不会再遇到任何认识的同学,教学楼里面也没有了我的位置。这大概就是晚上散步的坏处,想得太多,于是回去休息了。
也许是不甘心前一天在学校没有找到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,我在吃完早饭后又一次走进了校园。早上的校园是充满生机的,路上一个个年轻的灵魂,我竟然会担心自己逊色。是的,看到那些精心打扮的姑娘们,你才会想起自己竟然在大学里面忘了谈恋爱了,才会后悔自己在这里做了什么。可惜我并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。我还是沿着前一晚的路线,白天的感觉还是不一样,竟然让我对这里有了一些好感。图书馆是整个学校最现代的建筑了,后面的扩建已经完成了,但我没再进去。只是去了教学楼里面,但也没让我想起什么值得怀念的片段。
最后一天的教室
就这样,我本来以为这里会让怀念那四年的美好日子,但并不是那样的,最后也没能再去生活的最长时间的地方–525 宿舍,但这些都过去了。
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
一个大学的气质和城市的气质应该是相符的,我不太喜欢这个城市。在火车站下车,坐公交车穿越了整个城市才到了位于城东的校区,一路上的风景永远是一样的,在那四年里,我尽量克制自己去市中心的欲望,还好有了网络购物。这是个小城,但也有些干净的街道,这些街道是最容易躲避聒噪的好地方,我走过这座城市里面的一些街道,有些令我怀念的,于是我再去走了一遍。没有那次戴着耳机循环了一天许巍的《旅行》那样深刻,但我还是很享受那种感觉。
我曾经还有一个秘密去处,是一个废旧的火车场站,一个被我称为Terabithia 的地方,我也很想念它。我在俩年前的今天(6月17日)正好去过一次,Google Photo 为我生成了一张合辑。
意外之旅
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联系的同学,我被邀请去他那,在这里的第三天我已经没有安排了,便欣然应允。虽然他在市内,但不在市区,要坐2个小时大巴才能到达。大巴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前行,路边的景象就像是开车回老家一样,一样的山村,当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;一样的楼房,但这边的屋顶似乎喜欢用尖顶,不像老家,更多的是平顶;一样的村民,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方言。
这边的地名很多都与河流有关,暗示这边有很多大河,我曾经在上大学期间一个人去过一个不远的古镇,那里也有一条河,河很宽,河水还很清,似乎大船也能通行,但只有一些人在竹筏上打鱼,那画面有点像《边城》里面说的湘西。这里也有一条大河,河水不太清澈,我们在靠近河边的一个餐馆吃了午饭,时间太紧,便没有去河边了。
沅陵是个小县城,我曾经在市区见过一些店家打着沅陵煲仔饭的招牌,然而在这里似乎也没见得煲仔饭有多欢迎。也许就像是老家的水粉一样,这背后都隐藏着一段都市传说,的确,我能感受到这样的小县城河家乡的县城有些共同之处。我的同学家在这里,他未来会继续留在这里,他在银行,看起来是一个稳定的工作。我们曾经在大学后面两年是最好的朋友,我自然会祝福他,我希望他有空能去我的城市玩玩,因为我不知道下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。
那时我们都对科技很感兴趣,他很喜欢霍比特人,所以标题就叫意外之旅吧。
长沙
离开怀化的时候反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我不确定要不要说一声再见,因为我还有下一站。
在学校领了档案,还要来长沙领取报到证,此行的任务才算是真正完成。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,是和不同的同学在一次,老同学,更老的同学,都有一年两年没见了,只有在这样的情况我才能说那么多,才能那样放肆地大笑。我的目的只有一个,只是希望他们知道在南方的城市,我会欢迎他们前往。
我曾经来过几次这座红色城市,但没有尝试感受这座城市的内核,这次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里对路边的流浪者比较宽容,湘江中路边的晚上,又很多卖唱的,引人驻足。对我来说,更重要的是谁在这里,这个省会不会一直是我的省会城市。那两天天气很热,长沙的商业街是光秃秃的,没有树能遮挡阳光,两次和不同的同学告别,都是在许留山,那里的甜品比其他地方都贵。
吃完一份芒果西米露,我搭地铁辗转去长沙机场。
返程
返程的航班很准时,接驳大巴拉着一车的人在机场绕了一会儿才到了飞机下,我还不困,不到一小时的航程就能到达广州白云机场。随着机身猛地一次向上拉起,地上的灯火越来越暗,越来越稀疏,我离这个城市越来越远。在晚上,外面一片黑暗,偶尔地面有些灯火,还能借着地下的影子辨识出那些山峦,这是在三湘大地上。如果能飞过老家上空,我会很开心。
到了广东,地面开始出现一条条光亮的彩带,依稀能看出路上车流不息。飞机时下降,时而转弯,离地面越来越近,但还是无法分辨出那些没有发光的物体,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城市泡在了水里面,但我看不到一艘船。还是那种不真实的感觉,但本能让我多了一份不安全感。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向往天空,我也在梦中梦到自己能在高空中自由飞翔,但这样的梦已经很久就没有再出现过了。